026家家有本经
如何。高文举讲门,尚未落座,便开口问了向三

龙家兄弟对了个眼神,丝毫不觉得这句话问的突兀,反而有一种亲切的感觉,几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丝感激之色。小弟龙溪云抢先开口道:“少爷,那两人的确是两年前曾助过七哥一臂之力之人,虽然事隔两年之久,但两人面貌变化并不甚大,我可以肯定就是此二人。”

高文举点点头:“能确认就好。许猛,探出什么来头了吗?”许猛正是卫士领之一,由许大勇麾下选拔而来,乃高十一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高手。此次随高文举赴京,全权负责高文举的安全事宜,平日并不在大伙的视线中出现,主要以化妆掩护和秘密侦察为主,当日高文举酒醉状元楼,便是他负责收的尾,此人胆大心细,做事滴水不漏。甚得高文举之心。今日高文举觉寿昌两人的身份颇有可疑之处,便安排了他私下查探,也是他带着龙溪云守在两人的必经之路,用千里望确认了两人的身份。

听到高文举相问,许猛连忙拱手回答:“少爷,这两人本身就很警怯,且外面暗处也有他们的人草惊蛇,便依着少爷的吩咐,没有继续跟下去。因此也便没能探出他们的底细。”

高文举道:“明白了,只要没暴露就行。日子还长着呢,总有搞清楚的时候。眼下看来,他们也并无恶意,我们且静下心来,顺其自然吧。

龙呤云见高文举已经决定,望着他张了张嘴,终于没再说件么。高文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颇有几分意外,笑着道:“龙兄,都是自家兄弟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龙呤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:“其实也不是多大事,就是老颜”他让我向你问问,能不能把家里人也接到京里来。”

高文举道:“这么大点事还用的着问我?他如今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,要安顿自家妻儿老小哪里还用的着费劲?”

龙呤云嘿嘿一笑:“老颜这是向您表明心意呢。自打他知道了家里那摊事之后,就一直打不起精神来,这不,少爷住下来之后又没亲自接见他,老头心里没底,一天到晚吓的什么似的。”

高文举笑道:“你收了他的好处?”

龙呤云连忙摆手:“属下如今好歹也算是个有钱人了,就算老颜真的有心送礼,也不见得有能让属下动心的。属下就是看在大家共事一场的份上,再说老颜管帐的确也是一把好手,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事,好像也有点,”

高文举点点头: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你转告他,家里的事再怎么闹,都是自家人的事,没人会为这事迁怒于他的。让他安心当好差就行了,别一天到晚净琢磨这些事!”

龙呤云脸上一喜:“这么说,少爷不怪他了?”

高文举奇道:“这话说的,好像我还真的怪过他似的。都是人民内部矛盾,哪里值当整天勾心斗角?你都从哪听来的,我怪罪别人了?”

龙呤云连忙点头:“是是是,少爷说的是。我这就转告老颜,也让他今晚睡个安稳觉,呵呵。”

高文举笑着摇摇头,起身离去。当跨出房门的那一霎那,两眼闪过一丝精光,随即撇了撇嘴,大踏步向自己小院毒去。

与此同时,开封府内宅。

赵元佐一扫平素浑浑噩噩的样子,一脸平静的听着赵德才讲述今日的遭遇,直到讲述结束,这才松了一口气,静静的向躺椅了一靠两眼微闭,一言不。

赵德才知道,每到王爷出现这种状况。就是在思考十分重要的事情了,当下也不敢吭声,静静站在一旁等待着王爷的决断。

良久之后,赵元佐睁开双眼,冲着赵德才微微一笑:“依你看”妹吵着要住到高升去,所为何事?”

赵德才摇摇头:“奴婢不敢妄自猜测。”

赵元佐不满的白了他一眼:“这里就你我两人,还来这一套?!”

赵德才咧嘴一笑:“依奴婢看,公主殿下这是起了玩心。毕竟宫里的日子太过苦闷,能有这么一阵出来放松的机会,自然是不愿放过了。”

赵元佐吭的笑了一声:“在我面前还玩这一套鬼花样?!你去告诉那丫头,若是那人中了状元,此事便有几分把握,否则一切免谈!我丢不起那人!”

赵德才惊讶的看了他一眼,连忙换上一副小心的表情:“王爷的意思是说,同意殿下住到高升去了?”

赵元佐瞪他一眼:“我不同意有用吗?你不是连护卫都点齐了吗?来我这不过也就走走过场罢了,还真当我醉眼昏花了?”

赵德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那是殿下自己点的人,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罢了。”

赵元佐佯怒道:“我只是把你借给她一阵子罢了,她如今霸着你不还也就罢了,你怎么还真的和她一个鼻孔出气了?这也太吃里扒外了点吧?”赵德才一下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了,连忙将脑袋低下,看也不敢看他一眼。

赵元佐笑道:“好啦,收起你那一套。跟了那丫头几天,别的本事没长进,到是把这没皮没脸的劲学了个十足。我告诉你啊,住进高升可就不比咱们自家了,凡事得多留个心眼。这样,让暗夜也一起跟着去,他的江湖经验多一些,遇事多和他商量,切不可鲁莽!”

赵德才连忙应了一声:“是!奴婢谨遵王爷吩咐!”

赵元佐回身在桌上拿过一个大信封,向赵德才面前一递:“把这个交给高鹏。告诉他,这是给他的房钱,让他照顾好小少爷。”

赵德才接过信封,很奇怪的看了眼,却见信封上一个字也没有,轻轻一捏,似乎有些硬柳梆的感觉,心里疑惑,小心的向赵元佐看了一眼,问道:“王爷,您认得高鹏吗?”

赵元佐笑道:“我没离过京城,他又纠集京城不到五天,我又怎么会认得他?”

赵德才道:“那这个

&nb... -->>bsp;赵元佐道:“你别管这些事,只管办好差就是了。小心些,别让小小妹知道这信封的事。”

赵德才道:“王,公子送给了殿下块牌午,说是叫什么贵宾卡。可以心四,客栈随便住,不需要花钱的。出客栈前,奴婢特意问过他们客栈的人,人家也是这么说的,而且拿着这个牌子,可以住到客栈里面那些小院子里去。随便住到什么时候都行。您干嘛还要给他送东西?。

赵元佐叹息道:“你呀!好歹也是王府的人,怎么这么爱占人家的小便宜?须知这世上没有什么白送的人情。那高升客栈是个什么地方?最差的房子也要一天一两银子,你们住人家最好的房子,还一住就是”天知道要住到什么时候,真当世上有散财童子啊?”

赵德才又道:“那王爷给人送的这个东西,能值那么多钱么?我看殿下手里那块牌子,好像是金子打的,差不多有一两多重,就不算拿来住房,换了银子也能换十两呢,王爷这个,”

赵元佐笑道:“搞了半天是怕我这个太寒碜悄?嘿嘿,我说呢,送东西还怕我认不认得高鹏,闹了半天,是怕人家觉得礼物轻,不愿意收啊?哈哈,你这小东西,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去,我敢保证,高鹏见了这信封里的东西,肯定喜欢

赵德才点点头,虽然依然不太明白,却还是不敢再问,拿着那封轻飘飘的信退了出去。

赵德才退出之后,赵元佐轻轻叹息了一声,沉吟一番,低声道:“你去叫刘美进来,然后和深夜做个交接,明日就随了丫头去吧。记着,若非影响到丫头安危的时亥,不许和高家的人起任何冲突”

一声低沉而有力的回应之后,便没了任何声息,赵元佐并未起身,顺手抄过身边小桌上的锡制酒壶,扭了两下打开盖子,凑到嘴边,想了想,又放了下来,笑着自言自语道:“且看看你高文举是不是真的像老范说的那么好再说。唉,这做哥哥的给自己妹妹找女婿,传了出去,嘿嘿”

门外一个声音轻轻响起:“王爷,的公子求见!”

几乎就在同时,屋子里也响起了一声极低沉的声音:“王爷。深夜前来听令!”

赵元佐轻轻点了点头,却抬高声音吩咐道:“请刘公子进来!”

门帘一挑,一个身材修长的文生迈步走了进来:“刘美见过王爷。”

赵元佐站起身来,笑着说道:“子耽不必拘礼,快快请坐!”

刘美谢过,待赵元佐重新落座之后,这才小心的在椅子上沾了半咋。屁股:“王爷深夜见召,不知所为何事?。

赵元佐轻轻道:“子耽呐!你在我府上,有一阵日子了蝴。

刘美连忙回话:“回王爷,已有六年了。”

赵元佐点点头:“说起来,你也是陪着本王坐过牢的老人了。如今恢复了自由之身,可有什么打算啊?”

刘美道:“王爷说哪里话?若非王爷收留,刘美只恐早已死无全尸了,哪里还有今日这锦衣玉食的逍遥日子过?只要王爷不嫌刘美粗鄙,刘美愿终生为王爷效犬马之劳!”

赵元佐微微一笑:“子耽这话就说的见外了,于公,你的事乃是皇家有亏在先,过错并不在你。于私,令妹嫁于舍弟,咱们也算是一家人。无论怎么说,我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,如今令妹又晋为一品德妃,你也算是皇亲国戚了。昔日蒙尘时,暂时在我这里住几天也无不妥。

如今既然已经恢复了身份,就该想想出路了。”

刘美脸色一变:“王爷”这是要赶刘美走?!”神情竟似十分激动。

赵元佐连忙安慰:“我不是耍赶你走。只是子耽你既有济世安民之心,又有治国安邦之才,老委曲在我这一亩三分地里,实在是我大宋的一大损失啊刘美颤声道:“王和”

赵元佐抬断他的话:“小子耽呐!我也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,可你的事,实非本王所敢居之功,当日机缘巧合救你兄妹,乃是我那兄弟的意思,哦,就是今上之意。如今,既然已经雨过天晴了,你自然应当向正主报恩才是啊

刘美大吃一惊:“当日搭救小的,,是陛下的意思?!”

赵元佐点点头:“当年你兄妹在王府做事,令妹于陛下两情两悦,却为此恼了王妃,王妃便向父皇告了一状,这才惹来了那诣天的祸事。适当彼时,陛下自家且不能自保,又保来能力保你兄妹,只得狠着心将你兄妹交了出去。陛下眼看着你兄妹就要被赶出京去,只得托了本王出面相助。那时节,本王只不过是个被圈禁了的废人,要你兄妹过去作伴自然也无人说三道四。陛下继位之后,很快就将本王放了出来,说起来,还是沾了令妹的光呢。呵呵。这报恩一说,今后切莫再提起

刘美膛目结舌,喃喃道:“难怪陛下一下诏小妹就欢天喜地的去了。原来,她也知道内情啊。就我一个糊涂鬼,还一个劲的埋怨陛下负情薄幸,”怔了一怔,又郑重道:“无论怎么说,都是王爷在最难的时候搭救了小的性命,如今小妹也入宫做了贵人小的已身无挂碍,愿意为王爷作牛作马报答昔日恩情”

赵元佐微微一笑,取过桌上一本文谍,轻轻递给他道:“今年是大比之年,好好去考个功名吧。别浪费了这大好才华!”看着刘美一脸的不知所措,接着道:“你的心意我领了,你耍是真的想报答我,就好好的考出个样子来!然后再好好的为官一任。造福一方去吧!报了国恩,也就报了我的私恩了

刘美双手轻轻抖着接过那本文谍,就着灯光翻看一看,正是他自己的告身,一时激动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了。隔了许久,泪眼婆娑道:“王爷

赵元佐起身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:“好啦,好好去自己的天地里闯吧。在这之前,我有个事拜托你

刘美顾不上形象,举起袖子将泪痕抹去:“王爷但请吩咐”

赵元佐微微一笑:“你附耳过来!”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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